“有的同学，一整节课都没有抬过啊……还是要抬一抬注意一嘛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均禾朝刷卡抬抬巴，

        ——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妹妹心里，这么对她不满，原来那些她以为独一无二的，是可以这样轻易地、批量地送给屏幕里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其羽估计是因为上学，发WeiKe频率没那么频繁，最近一条是三天前，转发的她偶像的直拍，池素耐心地一条一条翻阅，叽里咕噜的黑话让她小分容都一知半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好。谢谢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”

        【孩们听我说此女手段了得】

        “咚咚咚”，池素惊醒，选修课老师已经晃到她这排，敲她的桌。

她已解锁自己手机，指尖悬在应用商店搜索栏上方。载度条在池素屏幕上缓慢爬行，蓝像素一格一格填充。两人恰好走到校门门阀。

        混着呼的气轻轻地被吐来，她来回抚摸自己的阴，直到浸透指，在指关节牵细亮的银丝。早因为接二连三的自行径变得驾轻就熟，轻易地吞没指尖，熟稔地绞紧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她防搜了吧

        一只手不受控制地覆上乳，指节用力，压，仿佛在惩罚这两团引发妄念的肉。另只手向探去，指尖陷隐秘的湿泞。双向着虚无的空气大张，展现种卑贱而无望的邀请。快与羞耻同源共，将她淹没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我为什么搜不到我妹妹？

        冲来那刻，她的绪要平复很多，胡思乱想似乎把她空，只留最本真的望，绵延的疲乏和空。一切都显得遥远。如果能被填满的话，被妹妹填满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【甲被蹭掉了有痛      想被vara亲亲】

        ——防搜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    池素敷衍地应声。目光没离开手机。不久后，宁均禾收到对方绝望的求助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以亲的方式。是更原始、更蛮横的方式。这个愉悦的遐想让她找到，语言、记忆褪或者作假，的份不再有魅力和唯一，那还有什么能证明，她们之间那条看不见的血纽带？

        那她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话音落的瞬间，安装完成的提示音与门禁“嘀”的解锁声重叠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那只有带来的标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【我是vara妈妈的专属小狗…小狗汪汪U·ェ·U】

        【呃呃呃完全是宝宝公主！】

        池素的手指悬在屏幕上，微微发抖，亲密的、肆无忌惮表达的句在她脑海里像弹幕似的飞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凭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小时候，妹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妹妹三岁时候摔破膝盖，哭得搭搭，是她抱着哄，又是亲那沾着泪痕的小脸又是亲上药的膝盖侧，安着“亲完痛痛就飞走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从这里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妹妹得了重冒，烧得迷迷糊糊，她整夜陪着，对方像个脆弱的小动，拉着她的手不放。

        【梦了梦到Novara陪我逛街看电影玩游戏      还会抱着我睡觉      手伸来的时候醒了是啥意思      老天你是不是搞错了      vara为什么不能是我的o(╥﹏╥)o】

        妹妹是不是其实，一直想要一个不一样的？一个更光鲜的、更遥远的、更符合某种幻想的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晚上没课，”

        池素将手机尴尬地翻盖在桌上，她压就没听清老师的问题，只能着教室里乌泱泱的视线，请对方重复一次，是比较主观类的，老师也只是想提醒她不要太过分，并没有太过为难。

        呼在咙里碎成断续的呜咽。她闭上，幻想便有了觉——没有面孔，只有施加于其上的力：不属于自己的、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肋侧，膝盖不由分说抵开她双的力度，以及，牙齿陷颈侧肉。

        乳，传来细微而尖锐的存在。小腹深阵阵绞紧般的空虚，耻骨联合泛起钝痛，仿佛有不见形的楔亟待嵌，撑开她，将她从彻底重塑。这渴望如此，到令她作呕。

        弥漫的、湿漉漉的伤心被不甘的愤怒烧得蒸腾，从胃里往上蹿，她到种近乎幼稚的不公，她不是气妹妹，至少不完全是，她是气那些轻飘飘的话语，把沉甸甸的说得廉价；她是气自己像个计较得失的小孩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回到公寓的时候她还有恍惚和失魂落魄，那些字句突然又来，这次不再只是扎睛，而是变成糙的绳开始勒咙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就是会在个人介绍里说词      别人搜就搜不到了      我直接把她主页推给你      你去就好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同学，站起来回答一我的问题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