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家里的公司呢？私人医院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爸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，他们就是太怔了，咱们好好和他们坐来谈心，他们会理解的。”陈绩把巴搁在陈渔，轻轻蹭了蹭，像条讨撒的小狗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亲弟，刚才的拥抱还可以说是从小长大关系好，现在的举动就过于逾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绩没答应，敞着外套，把人圈得更紧，结实的长臂重重地勒住陈渔的腰，是透过宽大的绒衫描绘女孩真实的曲线，女孩宽阔的外衣层层叠叠垒在他胳膊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杜莫忘坐立难安。她想走，但又怕自己不小心踩到什么，惊动这对弟，只能坐在原，尽量缩起脑袋一动不动，不引人注意。

代结合设计的廊台间，仿佛也在那个古今交织的时代里穿梭，他是斑驳古画里的人，杜莫忘是百年后的画外看客，无论如何也无法走到他边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绩不知旁边还有人看着，他抱了一会儿，双手托住的脸，从自己怀里捧来，低亲亲她被冷风得微凉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看重你！这要是重要的事，她自己嘛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唉，怎么别人家的兄弟妹就这样亲密，要是她和白渊的关系也这么密切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，你之前答应我不再这种事的，唐家又不是没有保姆家，怎么偏偏要你安排酒席布置，还要站在门迎宾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要执着所谓的地位？我们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豪门，但也但小有薄产，能供我们一辈衣无忧。你之前不是说想国学医吗？我也想去国外学工科，我们一起去德国留学不好么？到时候把家产转过去，落地生，爸妈也不会总想着什么京圈的阶层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渔靠了一会儿，拍拍他的背，让人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拂掉石凳上的积雪，拿凤梨酥吃，等着杜遂安办完事来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渔埋在陈绩怀里，漆黑的视野里只能隐约看到他健硕的起伏，听到他健有力的心，脸肌肉柔韧饱满，散发男生净的皂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听说过陈渔有个亲弟弟，在市一中上学，一，学理科，成绩不错，据说是朋友都在那边，不想分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个眉大的帅气男孩，短刺发像颗茸茸的栗，眉宇间和陈渔有几分相似，长手长脚，一时髦酷帅的黑白撞冲锋衣，浑裹着雪气，颇有些闷闷不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变卖了去国外也行啊！我听说外边的私立医院比国更吃香，你到时候当院长，比在国舒服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被冲锋衣的防面料凉得“嘶”了声，陈绩反应过来，扯拉链，里面是棉质的黑卫衣，早被温捂得烘。他托着她的后脑勺，再次将她抱住，她的脸贴在他前，仿佛枕着洗净晒完太阳的蓬松枕，莫名泛起一丝困乏。

        杜莫忘又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绩脆抓住陈渔的手腕，拉着人往自己怀里带，陈渔力气比不上这个年纪血沸腾的男孩，挣扎的机会都没有，就被人怀里，紧紧地搂住了腰，脸撞到陈绩沾满寒冷雪风的膛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家是什么地位，我们家又是什么地位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？”陈渔少见地皱眉，不耐烦地推他，“我们家以前是唐将军的副官，家族后辈不争气，一代不如一代，现在要不是还帮着唐家事，京圈的上阶层怕都踏不去。你不帮忙就去玩，不要来烦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渔在学校里不怎么提起这个弟弟，还是杜莫忘看论坛的时候知的，她还以为陈渔和她弟弟关系不好呢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渔摸上男孩颈侧，指尖抚过脖颈上鼓起的经络，慢慢地到凸起的青枣大小的结，拇指轻柔地摩挲。陈绩咽了咽，结上动，呼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哪有这么容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莫忘在心里唉声叹气，埋找了个偏僻的地方，离楼房有相当一段距离，应该是主人家的私人花园，比较私密的地方，周围看不到站岗的哨兵。

        猎猎长风掀起白渊翻飞的衣摆，恰如随风飘扬的经幡，那无声的佛号风去不留痕，待风止歇，廊前也没了踪迹，像是从没有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嚼着嘴里没吃完的凤梨酥，尖抠粘牙的果酱，默默羡慕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啃了两，看到陈渔从假山灌木后绕来，她起想打招呼，陈渔背后紧跟着个大人影，大声抱怨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渔叹了气：“小绩，我不是来当仆人的，这是齐伯母的意思，是她看重我，才会叫我这些事。”